大家好。
每次考后,梁老师经常开我的玩笑,总谬赞数学这一科是“台柱”。你们看了成绩表,也会误解,数学这一科不管是合格率也好,优秀率也好在各科中都是名列前茅的。这其实不公平,各科有各科的评价标准,混为一谈是不合适的。梁老师太客气了,我其实做的很不够。
说到不够,要感谢大家的宽容。上个学期的家长会,我没有搞清楚状况,为自己班上的事忙得焦头烂额,便在这里毫无准备的讲了一番语无伦次的话,下台去后心里面好惭愧、好惭愧。我当时说102班的孩子们要提高学习的境界,可是我的说辞却毫无境界可言,大家居然也报以了掌声,在过去的半年中,仍旧不断的给我工作上的支持与生活上的关心。这番情意,何以为报。
所以前天,我主动询问梁老师,这次需不需要我来发言,我是做好了准备的。我当然希望他说“yes”,他也的确说“好啊”,我自然高兴极了。我写了一点思考后的东西,来解释半年前的观点,希望能对102班的孩子们的成长有小小的作用,也希望大家原谅我半年前的孟浪。
我要说的话题是《做大气的学子》。
(一)
前几天上晚自习,你们中间有位家长打电话给我祝贺:“102班人均139分!”语调中掩饰不住的惊讶“真的是很好的成绩啊。”我也很惊讶,居然有139分吗,你确定?我真的忘了。
但也有心里不平衡的。100班数学人均139.5分,高一点点。有同学抱怨说既然有个题改错了,别的班都有同学加分,老师你要是让我们加上分,我们不可能比他们低吧。我问梁老师:“梁兄,你介意我们低零点几分吗?”梁老师洒脱的回答“不介意。”我想我也应该立正、抬头,看齐他的境界。
于是,我这样跟学生解释:其一,不因为改错,我们的优秀就不存在了;其二,真正的好,是不管人家怎么加分,也超不过我们班的;其三,我们不要着眼于这些已经过去的蝇头小事,谁更优秀,当在下一次见分晓!
过去的成绩,我永远不去惦记,但我却记得两个故事。
103年前的4月6日,美国探险家罗伯特•皮里第一个抵达北极点。他晚年的时候接受英国报纸的采访,记者问他:“你探险的下一个方向是什么?”他说:“前方。”
另一个类似的故事好像是,有人问安东尼奥尼执导的电影中哪一部是他自己最满意的,他说:“下一部。”
所以周四那天晚上,我就那么回答热心的家长:“139分并不算好成绩,我觉得他们应该更好些,下次也一定能够更好些。”这里,我希望你们和孩子们都与我有着一样的想法。
(二)
大气的大,究竟是多大?接下来,我要胡解诗文了。
威廉•布莱克,是英国非常有名的诗人,他的《天真之歌》在中国流传很广,有很多个翻译的版本。其中的一句,梁宗岱这么翻译:一粒沙里有一个世界,一朵野花中有一个天堂——美极了。
徐志摩是这么翻译的:一沙一世界,一花一天国。
更美!
但作为一个搞惯了方程的人,我就会去想:沙之细与世界的广阔,如何联系起来?花之平凡与天国的壮伟,如何映照起来?中国的老子这样解释:“有无相生,难易相成,长短相形,高下相倾。”南海执信中学的校训如是说:“把简单的事情做到极致,就是不简单;把平凡的事情做到极致,就是不平凡。”汪中求为书名《细节决定成败》。这些话有什么关系,我胡思乱想、胡说八道:小与大,既对立又和谐,简直可以是一回事。
积年累月钻研小知识,不放过细小的疑点,不姑息细微的差错,方能成为大家。吐火罗文是什么玩意儿?季羡林是大师。那位同学的成绩怎么这么好!人家小处不会随便。
木欣欣以向荣,泉涓涓而始流,这是互为因果的关系。没有树庞大繁茂的根系维护,哪有泉水的流淌;没有细水长流的点滴哺育,哪有苍天巨木成长,傲天地、撼风雷。
《老子》曰:“治大国,若烹小鲜。”
(三)
喂马,劈柴,周游世界。
从明天起,关心粮食和蔬菜。
教育,不当当令孩子有好的成绩,尤其令他成为一个更好的人。
我讲周作人1957年去世是莫大幸运,学生会心而笑,而我却管中窥人般的奇怪“他们居然懂吗?”阚诺文君反问我:“为何不懂?”我闻之惭愧。
谈及“吴英案”,我思想陈腐。陈家顺君、郑睿莘君发不平之声,我闻之欣赏。
上课讲错了题或者做繁了步骤,汪洋君一面横眉怒对,不依不饶;一面奇思妙想,妙语迭出,我闻之甘拜下风。
随口一说“要是给教室的灯装个无线遥控的开关就好了”,魏宇蓝君立刻留了个心眼,隔日寻我讨论可行的方案,我闻之,啊,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了。
虽然我们的立场或时对立,观点常常不同,理解总有冲突,然而古人不是云嘛“君子和而不同”,“之交淡如水”,我何幸为你们的师长,真愿做你们的朋友。我爱102班的孩子们,对,就是要这种终极词汇:我爱你们。你们有着理性的思想,更可贵的是有人文的情怀,你们是大气的学子,是未来大写的南雅人。
1. 很佩服伍老师的才华,从第一次上课,就是一次次的惊叹啊。
2. 我果然还是知识狭窄了,上高中来一本小说也没看过,看伍老师的博客还必得穿梭于维基百科、百度百科之间。
3. 吐槽:梁老师貌似不是那么说的。
4.
“喂马,劈柴,周游世界。
从明天起,关心粮食和蔬菜。”
不懂
5. 我认为做数学题就和信息学里面的搜索是紧密相关的,特别是广度优先搜索,再具体点就是一种启发式的广度优先搜索,就像A*搜索一样。初始状态就是起点,目标状态就是终点,搜索过程就是解题过程,估价函数就是人的经验,拓展子节点的过程就是取决于人的知识的积累(得到一个数学上的普遍结论就像记忆化搜索)。我觉得有时候做数学题,做了半节课,更衣回来发现有更简单的解法,实在是既高兴就沮丧。这就是估价函数的问题所在。
有时候深切的感到世界是统一的,一个题目证明了半天,用各种方法证明,其本质还是一样的。关键就在能不能在统一性里面做文章,譬如说如何证明一个问题的解法是否是最简的解法,更严谨的说法就是如何证明一个算法的最简性。(不过我听说是不可证)
6. 请把我的名字用aheadlead 替之,有时间的话我想把我的名字在互联网上删掉……
5·1快乐
请记住我的博客的新域名 dlifep.com
迄今为止 做三角恒等变换的时候还是盲目状态搜索
首先我先对“菊花”(即aheadlead)说:想开点,别入魔了!
伍老师,不知你今天讲话时有没有注意,当你把“喂马,劈柴,周游世界。
从明天起,关心粮食和蔬菜。”后杨奕煊·妈立刻脱口而出“面朝大海,春暖花开”(一个化学教授)
这让我想到《恰同学少年》(湖南文艺出版社)中,向警予对蔡和森说:“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优秀了,因为你有一个这么优秀的妈”
怎么没有注意,她说完还“耶”,我还“耶”回去了呢。
和谐